相同的時空不同的追求
我樂於忘記自己的生日,可惜世事常難如願。還有兩天到 48 歲生日前,我就收到一對待我如女的德國夫婦的電子音樂賀卡。我與他們相識在三峽的游輪上,那時我是大三學生,正是在他們的幫助下我才得以留學德國。生日兩天後還收到三個電子賀件,發送的德國男子分別與我相識 27 、 25 和 23 年,他們都有助我象賈寶玉一樣看破春色,遁入空門。在思緒萬千中我又想起張棗( 1962—2010 ),本來他比我早生四個年頭,不知不覺中我就趕上了他。在這四年里,虹影、梁波、伊力哈木等人讓我想起他,連陪同席六到西歐統戰的彭少將也讓我聯想到他,因為他倆同齡。在張棗的第四個忌日,我把艾未未當天在推特上發表的鮮花照片轉發一位德國女友,請她代我賀其丈夫 61 歲生日。在同一天,一邊悼亡,一邊慶生,於我已不是第一次。 2011 年,我被茉莉花革命引上推特一個月艾未未就被捕,從此我便義務充當他的辯護士,一直到被他屏蔽; 2013 年 11 月起我還幫著轉發他每天發布的鮮花照片,以支持他向紅色極權討還自由。艾未未也讓我想起張棗,因為他與嚴力的合影顯示他象張棗一樣在外形上變化異常,可說面目全非。相由心生,這或許與他們內心承受的煎熬成正比。 從重慶到德國 想誰與不想誰,象愛誰與不愛誰一樣不由我決定,我只能肯定張棗不曾是我心儀的男生,但一直是我關注的對象。我們都生活在重慶歌樂山下時,他用帶古韻的現代詩迷住了不少人。我也在假期讀過他名下的現代詩。那是在重慶別的院校求學的女友帶回家鄉的手抄讀物。我記住了其名,但讀不懂其詩。那時我愛讀冰心翻譯的泰戈爾和紀伯倫的詩篇,愛唱鄧麗君等台灣藝人的歌比如《讀你千遍也不厭倦》。張棗不是我的詩篇,但象清水君一樣是我的鏡子。 我們都在 1983 年考上四川外國語學院。他上英語研究生班,我是德語本科生。我在校園裡碰見他,記住了這位穿著打扮與眾不同的英俊小生,但不知他就是《鏡中》的作者。 1985 年,一位中文名叫謝達瑪的德國漢學系畢業生來到我們學校當德語專家。達瑪只大我七歲,當時 26 歲。她的出現讓我耳目一新,從此成為我今生的航標。在重慶,達瑪象一隻優雅的白天鵝,招人喜愛,被人追求,我則樂當觀眾。正是通過達瑪我才結識張棗。當他倆在 1986 年的某個冬夜從女生宿舍樓下叫我,告知他們打算結婚時,我十分驚訝,但欣然接受。那時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