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魯迅為榜樣的許壽裳(1883-1948)與台靜農(1902-1990)等

 

  陳儀出任臺灣省行政公署首任長官後,便力主任命許壽裳為臺大校長,因遭陳立夫抵制,許壽裳最後出任新成立的編譯館館長。當許壽裳提出「以魯迅為榜樣,站在大眾的立場,提倡科學與民主,不能復古倒退」的中小學教科書編輯方針時,陳儀「更明確表示支持」[32]。1927年加入中共的李何林(1904-1988)等至少七個魯迅學生尾隨許壽裳來到臺灣,而台靜農(1903—1990)是其中之一。台靜農不僅以魯迅為師,還與陳獨秀為友。國民政府與共產國際決裂後,台靜農因為赤化工作被國民政府抓捕三次,每次都獲魯迅打著民權保障的旗號營救。

  台靜農在許壽裳的邀請下來臺到編譯館工作,後與許壽裳等同到臺大。1948年2月18日,許壽裳夜裏被家賊砍殺身亡前,正在與魯迅情婦許廣平通信辦理其子入臺大就讀一事,而18日下午台靜農和魏建功還去找許壽裳聊天。許壽裳之死被許廣平等用來譴責「國民黨特務」,算是不打自招:許壽裳到臺後在報刊上大力宣傳魯迅,結集出版《魯迅的思想與生活》,發表《亡友魯迅印象記》,還於1947年5月4日在《臺灣新生報》上發表〈臺灣需要一個新的「五四」運動〉,堪稱為了赤化臺灣不遺餘力。

  許壽裳不幸被害後,與他有關的中共黨員比如李何林與其戰友李霽野(1904-1997)都做賊心虛,撤離臺灣,時任臺灣省國語推行委員會主任委員的魏建功也不辭而別。魏建功在中共領導下的紅色業績比如主編中共赤化使用者的《新華字典》以及把古文「趨進,翼如也」翻譯成「端著兩個胳臂向前急走」等都證明他是共產黨的奴才[29]

   同黨撤離後留下來的台靜農則出面安排新的共諜比如蕭明華(1922-1950)打入臺灣。台靜農在「白色恐怖」中的臺大當了二十年中文系主任,影響至今。台靜農的言行尤其是詩作比如悼念蕭明華的〈過青年公園有悼〉與共產黨對他的態度,可以斷定台靜農符合共產黨對地下工作者的要求「隱蔽精幹、長期埋伏、積蓄力量、等待時機」。1960年,當《自由中國》發行十年,反對蔣中正三連任總統後,雷震(1897-1979)等被捕,編委聶華苓被監控,台靜農親自把聶華苓請上臺大講臺。


  直接與間接被魯迅赤化的臺灣人不少,在此僅借2012年在大陸出版文集的施淑在序文中的自述加以證實:


「老師是魯迅的摯友許壽裳先生的長公子,因為這緣故,透過傳聞,我們約略知道光復後來台籌組臺灣編譯館,為臺灣復歸中國文化付出巨大心力的許壽裳先生,來台兩年後離奇不幸的死亡與他在台傳播推介魯迅思想及文學的關聯。也因為這緣故,當許世瑛老師有次在課堂上談到他求學的過程,無視於白色恐怖,讓我們驚訝不已地以莊重尊敬的口吻,坦然提及小時為他開蒙,教他認字的是魯迅先生,而後又借給我當時被列為禁書的《聞一多全集》,要我用心閱讀學習。就這樣,在我心底,那被恐共反共教育橫暴地阻絕了的魯迅所代表的文學世界,於是不再那麼遙不可及。

同樣讓我感激和無法忘懷的是帶領我在圖書館角落找到《中國新文學大系》,讓我驚喜地發現臺靜農老師年輕時寫的《紅燈》、《蚯蚓們》等小說的老師。印象特別深刻的是有次杜甫詩課上,讀杜甫的長詩《樂遊園歌》,當講解完這首詩的結句:『此身吟罷無歸處,獨立蒼茫自詠詩』,葉老師突然從唐朝轉過身,在黑板上抄了一首沒有標題、沒有作者,只註明『近人作』的詩:『慣於長夜過春時,挈婦將雛鬢有絲。夢裡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吟罷低眉無寫處,月光如水照緇衣。』除了比較這首詩的結句與千年前杜甫的感懷,葉老師還要我們特別注意詩中蘊含的強烈情思。而這首讓我感覺不尋常的、謎樣的『近人作』的詩篇,直到我後來到加拿大讀書,才在圖書館裡赫然發現是魯迅紀念左聯五烈士之一的柔石的詩。」[30]

  文集可以通過中共審查的施淑顯然不知魯迅與「左聯五烈士」的根底,不知他們為「紅色恐怖」而戰,並因此而亡。簡言之,施淑的生平與作品透露即使是在「白色恐怖」下,紅色宣傳依然通過舊書攤與臺大的老師許世瑛赤化臺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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