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情婦談起



《情婦》是陶洛誦在施國英的鼓勵下寫作的一篇自傳體小說。



兩代女性


如果我對陶洛誦和施國英沒有好感,不認為她們是文革一代和改革一代的佼佼者,那麼,我肯定不會花時間去讀《情婦》。


情婦就是第三者或二奶,是人生舞臺上倒楣的角色,我堅決拒絕扮演,雖然一見鐘情的人可能是有婦之夫。我難以不墮入情網,但總能抵擋誘惑,拒絕與誰秘密約會。這是我張揚的天性使然,我絕不可能去充當誰的情婦。還有就是因鞏俐導致張藝謀拋棄糟糠之妻所引發的爭議讓還是少女的我獲知秦香蓮們的痛苦,自此對她們充滿同情,生怕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她們的痛苦上,更何況破壞別人家庭是一個很重的罪名,誰願擔當?


遺憾的是當今社會形形色色的情婦層出不窮。我之所以未婚未育就是不願吃醋。每次我發現願嫁的人還和別的女人糾纏不休,我都拱手相讓,否則,豈不是自找醋吃?畢竟我只可以禁止自己不去搶別人的丈夫,而難以防止別的女人來奪我所愛或我的丈夫出去亂搞。簡言之,我可以保證自己不當情婦,不要情夫,但無法保證自己不做秦香蓮。最佳辦法就是單身,這對我本是一件樂事,只可惜我媽不相信單身也能快樂度日並因此而痛苦,唉……


就是說,我對情婦沒有好感,沒想到的是陶洛誦居然也淪為情婦,好在她敢把當情婦的弊端如實道來:男方需要她的時候就駕車而至,當她需要男方的時候,往往獨守空閨;還得忍受男方的妻子找上門來……而她自己也知道她和男方的情愛有悖倫理。我難以想象陶洛誦能邊承受如此痛苦邊享受“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或許這只能反證她在中共國的歲月之不幸:不僅陶洛誦的兩個戀人因言被抓,初戀情人的哥哥遇羅克甚至被殺,而且她自己也因牽連在中共的大牢里度過了八百三十三天半的鐵窗生涯!


可惜我和陶洛誦在自由文化運動首屆年會上相遇的時候,還未讀過《情婦》,否則,我會把我對情婦的看法和盤托出。我相信沒有一個情婦會當得心甘情願,即使她們因此名利雙收,比如宋祖英,但我不想去指責任何一個情婦,如果要指責,就應該首先指責那些背叛妻子的男人們,尤其是以權謀色的江澤民之流。


“許多男人缺乏獨立生活的能力,要依賴另一半才會‘柴米油鹽’、衣食住行、才感到安全,於是他們走進了婚姻。但糟糕的是,大部分男人既要婚姻帶來的好處,又渴望單身所有的自由。”這是貝嶺洞察男人後得出的結論!現實中,確有無數丈夫瞞著替他們操持家務的妻子在外招蜂惹蝶,獨立性強的妻子會怒而離婚,而失去了獨立性的妻子便會強忍痛苦而變得“性冷淡”,於是丈夫還有了嫖妓的藉口,而妻子則會以各種方式發瀉對丈夫的不滿。這樣的婚姻豈不可怕?



男女互害


我耳聞目睹過無數因第三者而破裂的婚姻,但第三者不都是情婦,也有情夫。而我對爭著和男人犯同樣錯誤的女權主義者歷來不以為然,包括自傳體小說《一個冬天的童話》的作者遇羅克之妹。2015年前,她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位離了三次婚的女人。


不過造成遇羅克之妹離三次婚的主要原因在中共,是中共的政治迫害逼著她把婚姻當跳板的,所以她首先是個受害者,如果指責她,而不指責中共就涉嫌象德國漢學者顧彬一樣吃柿子揀軟的。更何況當遇羅克之妹在條件允許下追求個性解放時曾震驚中國大陸,成為共產社會的早期反叛者,客觀上給了中共一記響亮的耳光。


遇羅克之妹長我二十歲,直到四十歲她才有機會離開大陸,而她則敢於趁機在西德尋求政治庇護。陶洛誦也追求自由,但當她1987年到了澳洲後,卻以同居為由辦到居留權。


我旅居德國後,從未與遇羅克之妹見過面,否則,我會問她,她之所謂“不做中國人”是否應該改為“不做中共奴”?我也沒見過曾隨夫在德國生活過的龍應台。好在這不影響我得益於她們的抗爭和反省。我不懷疑龍應台反共,雖然她不象遇羅克之妹那麼感性,那麼激烈,但她和我一樣都是認同中華文化的外國文學博士,而中共那一套歪理邪說完全違背中西方的正統文化。


對龍應台,我與在澳洲見過面的施國英和蔡子軒有不同的看法。她們倆和我屬同代人。獲知施國英是因為她的令中國男人群起而攻之的“二八論”。如果以《一個冬天的童話》中女主角的第一任丈夫在新婚之夜對她的“一分鐘的占有”出發來看“二八論”的話,施國英顯然還高抬了中國男人的性能力。其實中國男人豈止在性能力上不及外國男人?不過我把中國男人的種種惡劣表現都歸咎於中共剝奪了老百姓接受正統文化熏陶的結果。


施國英應該算女權主義者,在她提出“二八論”時因一法國情人與澳洲丈夫離婚。她和她的法國情人至今相親相愛,勝似一般的夫妻,我親歷她把好吃的中餐給她的情人帶回家去。我除了與施國英的《龍應台給我們的啟示》持相同的觀點外,我也象她一樣無心生兒育女,而批評龍應台的蔡子軒則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蔡子軒應該也是第三者的受害者,對此其專集《墨爾本,世紀的錯覺》有所透露。“好多男人都沒能幸免於外遇”是她的經驗,也是我的結論。蔡子軒象陶洛誦一樣是北京人。我的一位北京同修是子軒的粉絲,是她帶我到一座山間別墅見到了子軒和她的情侶傅紅。


這位扎著兩條辮子的北大才女象傅紅一樣能寫會畫,既可以做傅紅的畫中人,也可以做自己的畫中人。子軒的畫色彩斑斕,充滿童趣。我如果拿得起畫筆的話,我的世界肯定黑白分明,陰陽相濟,而我則是白中的黑點,黑中的白點。不知這樣是否能更好的展示我心中的世界和揭示我總被誤為男性的原因?


2006年12月底於溫歌華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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