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寒與魯迅如同水火
有大陸人出於贊賞,把韓寒與赤色偶像魯迅扯到一起。人在香港的梁文道也在自稱鳳凰的中共特務台製作的節目中宣稱:“韓寒再過幾年或許變得像魯迅一樣”。 近赤者朱,梁文道不知從清水君(黃金秋)的《魯迅,漢奸還是族魂?》問世後,去魯迅化就勢不可擋。去毛魯化就象去馬列化一樣是中國民主化的必經之路。魯迅是中共黨文化的開創者,韓寒要是變得像魯迅一樣就糟了,不過我想他應該象清水君一樣是陽光男生。
韓寒讓我想起清水君,因為他們都很早登上文壇。清水君大韓寒八歲,二十歲時,就發表了個人散文集。清水君在海外發表《魯迅,漢奸還是族魂?》時不到二十八歲。可是他在二零零三年留學歸國後,就被中共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十二年徒刑。
從二零零六年起,魯三篇(《藥》、《阿Q正傳》和《紀念劉和珍君》)就開始被清除出大陸語文課本。魯三篇與毛澤東的老三篇(《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和《愚公移山》)是最有代表性的紅色宣傳。前者抹黑中國的傳統社會,後者偽造中共的光輝形象,都是顛倒黑白的範例,目的是混淆是非,迷惑世人,誤導受眾。
濫用自由的魯迅
一九一八年,魯迅三十六歲時才在錢玄同的鼓動下發出“吶喊”,詆毀正統價值觀包括“仁義道德”,誣蔑舉世無雙的五千年文明是“吃人”的歷史。從《狂人日記》開始,魯迅在十八年裡躲在一百四十多個馬甲(或曰化名)後發表了大量“聽將令”的五毛言論。我在專著《無恥的洋人》中專門披露以史沫特萊為代表的共產國際間諜把魯迅扶持和吹捧成“偉大作家”的史實。
遺憾的是,象蘇雪林一樣認識到魯迅的危害並予以抵制的中華精英太少,更多的知識人象胡適一樣縱容了邪惡,以致一個“刀筆吏”硬是被哄抬成了“中國現代文學之父”。其實如毛澤東所言, 魯迅與毛澤東“心是相通的”,都是為了盧布,投身國際共產主義恐怖組織的五毛始祖。
被魯迅誣蔑為“喪家的資本家的走狗”的梁實秋隨國民政府撤退到台灣後寫過《關於魯迅》。即使中華民國已被共產國際靠間諜、筆桿子和槍桿子趕到台灣,梁實秋還在文章中反對國民政府禁止魯迅。不過梁實秋認識到魯迅“首先是以一團怨氣為內容,繼而是奉行蘇俄的文藝政策,終乃完全聽從蘇俄及共產黨的操縱”。 就是說魯迅因為“沒有健全的思想基礎”,以至於失去了知識人的獨立性,淪為共產黨的馬前卒。魯迅生前和死後都被共產黨利用來為自己服務。魯迅死時紅色間諜正在不擇手段地把蘇聯和各國的矛盾轉嫁成中日戰爭。因此,鼓吹消滅漢字的魯迅被吹捧成“民族魂”,目的是用魯迅的喪禮來向國民政府要求“停止內戰(剿共),一致抗日”。中共的地下組織還立即出版魯迅全集。對此梁實秋表示,“打破了古今中外的通例”,“把成本大套的翻譯作品也列入全集,除了顯著偉大之外,實在沒有任何意義。”善良的梁實秋不知共產黨的陰險狡詐,不知共產國際這麼做就是要借民國的出版自由,以魯迅的名義兜售紅色宣傳,赤化民國青少年比如戈揚(一九一六-二零零九)和王若望(一九一八-二零零一)。沒有他們的上當受騙和浴血奮戰,共產黨何以能顛覆一個民主自由的中華民國?
一九三零年前後,魯迅還參與翻譯共產國際在民國推出的“科學的藝術論叢書”,其中包括“俄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的“文藝政策”,對此梁實秋當時評論說,“俄國共產黨的文藝政策,我們看看,當然是不為無益,不過這樣的一本書也要掛上‘科學的藝術論’的招牌,這就不免帶有誇大的宣傳的意味。譯者並未述明他自己對於這個‘文藝政策’的態度,我們也無須加以推測,但是我們若對這書的內容稍加思索,便可發現目前中國所謂的‘普羅文學’‘左翼作家’等等的口吻頗多與俄國共產黨的文藝政策相合的地方。假如中國目前的‘普羅作家’‘左翼作家’是與俄國共產黨不謀而合的,那自然也是一件盛事,但事實並非如此,恐怕還是一般人把俄國共產黨的文藝政策當作文藝的聖旨,從而發揮贊揚罷?如果魯迅先生硬譯的這一部書,事實上的效果不是供給一般注意文學的人作參考,而是供給了一般青年的偏激的文人以不純正文藝理論,那麼,這一部硬譯的書於現在的中國,未必是有益罷?並且以魯迅先生文名之大,在加上譯筆之玄,其眩惑人的力量,恐怕未必是很小罷?”
杯中窺人的韓寒
韓寒比魯迅小一百零一歲。他出生時,中共的極權專制就已經造成至少八千萬中國人非正常死亡,更多的人非正常地活著。他七歲時,在魯迅臆想,中共打造的“鐵屋子”里生長的大陸人終於以大學生為主奮起抗爭,追求自由。為了聲援絕食學生,王若望帶頭在上海游行。共產黨動用坦克在北京屠殺愛國學生後,王若望被捕入獄十四個月。七十四歲時,這位當年誤入共產黨的志士與妻子流亡美國,繼續為中國的民主化奔走,直到在困頓中辭世。而生長在“鐵屋子”里的上海女人孫寶強在屠殺發生後,仗義執言,被從九歲的兒子身邊奪走,投入紅牢三年,遭受迫害,被迫流亡。中華精英在一九八九年後,象在一九四九年後一樣,要麼被迫流亡,要麼被捕入獄。
在萬馬齊喑的九十年代,韓寒象初生牛犢一樣登上文壇。六四屠城十周年剛過, 上億的大陸人包括共黨高官比如葉浩都突然被江澤民打成了國家敵人,因為他們信仰“真善忍”,修煉法輪功。這一年,十七歲的韓寒寫作《杯中窺人》。這篇在大陸獲作文比賽一等獎的短文開頭是,“我想到的是人性,尤其是中國的民族劣根性。魯迅先生闡之未盡。我有我的看法”。就是說,韓寒雖然只能“杯中窺人”,象所有的大陸人一樣被魯迅的劣根性污染,但他卻不失自己的主見,尤其是創意。 韓寒雖然不知敬天畏神,但他既善於撰文批判中共的愚民教育,還勇於退學另闢蹊徑。生長在“動物農莊”的韓寒沒有被抹殺在萌芽狀態,而是名揚四海,既說明他的本事,也說明中共已無法象毛時代一樣完全操控社會。而這是幾代中國人抗爭的結果,其中包括五七一代、民主牆一代和八九一代。
韓寒二十五歲時發表《如果魯迅活到現在》。這篇雜文已經屬於被中共禁止的作品。韓寒列舉了二十六種魯迅如果活到現在可能發生的情況。比如,“4:當魯迅和活到現在的梁實秋胡適等筆仗以後,媒體和網民稱魯迅為‘宋祖德第二’”。這篇搞笑之作透露作者已經認識到魯迅是“逮人就罵的瘋狗”和“最會利用社會新聞和政治為自己進行炒作的人”。所以,說韓寒象魯迅,與其說是贊賞,還不如說是侮辱。
我在谷歌上輸入“韓寒”時,發現他名下還有一篇《魯迅的罪惡》,二零一零年一月發表。這篇論文論證了魯迅的“戀蛇情結”,包括魯迅對白蛇娘娘的傾心,而在中國文化中龍與蛇分別對應正與邪。不過我不相信這篇學術論文出自韓寒。果然追蹤結果顯示原文標題是《魯迅與蛇》,作者是大陸南通大學文學院的一名副教授。最早刊登於《書屋》二零零三年第十二期,二零零五年就被人以《魯迅先生是條自感“罪惡深重”的蛇》貼上網。這篇學術論文得到網民認同並以韓寒的名義轉貼可能是因為作者也認識到,“對中國古老文明來說,魯迅不啻是一個妖孽,是一個百年不遇、千年成精的蛇妖,他使龍的歷史遭到前所未有的覆頂之災。魯迅筆鋒所至,無不似毒蛇吐信,帶有制敵於死命的殺傷力。按郁達夫的話說,就是‘寸鐵殺人,一刀見血’,具有‘一種喝了毒酒也不怕死似的凄厲的風味’”。而韓寒博客象清水君文集一樣充滿朝氣,令“蛇妖”膽寒。
倒是攻擊韓寒的李敖算魯迅徒,因為李敖象魯迅一樣違背正統價值觀,與共產邪黨一拍即合。
在此既遙祝韓寒在五毛尤其是李敖和陳文茜的詆毀中繼續升華,也希望清水君和別的中華精英能經受住紅牢的煎熬。
二零一零年秋於德國科隆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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