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德国更了解中国
1949年中共在听命于斯大林的国际恐怖组织支持下,把已实行双普选的中华民国赶到台澎金马。曾享有自由的中国人及其社会各阶层 —士农工商兵学都沦为中共随意宰割的韭菜。任何人在共党霸占的大陆都失去人身保障,哪怕他一度位高权重。我庆幸自己能在六四屠杀前留学德国,并因此了解以苏联为首的极权暴政与以美国为首的民主宪政的本质区别。2002年我最后一次回大陆教书不成后,开始上中文网发文,捍卫自由,抵制谎言尤其是对法轮功的抹黑。
中共剥夺所辖区居民的自由尤其是知情权,但我却有幸自由地了解中共的宣传与大陆的现实,请看下列记录:
我把听讲当做学习的捷径,不知这辈子听过多少人的讲演。我个人反感鲁迅,但我会花钱费时去听一位德国鲁迅研究者的专题报告。这样可以了解他人的观点,校正自己的失误,并或多或少能与这些专家交换意见。2004年我在德国一天就听了两场中国人的报告。
曹思源(1946-2014)的巡回演讲在科隆大学东亚系举行,周四的下午能汇集二、三十人不容易,何况大多从外地专程赶来。除了主持的汉学教授外都是华人,但连我在内就四个女人,其中两位是偕同丈夫来到,一位前来为德国之声采访。
以提倡破产法和修宪著称的曹思源在六四屠杀的前一天便被中共投进臭名昭著的秦城监狱。用他的话说他不仅学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教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最后还尝到了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头。可喜的是他有能耐,不在乎铁拳头的打压,变成了一个乐观大度(肚)的不倒翁。看他挺著一个至少九个月的大肚子走进会场时,我没笑,但听他演讲时我却一再发笑,既因他的幽默也有点悲极生乐。
他用简单明白生动活泼的语言阐述了分近期和中期目标的修宪“双十建议”,尤以第一条“告别专政 拥抱法治”和第六条“承认双重国籍 抚慰海外游子”为重点。我很佩服他能在中共的天下达到如此高的思想境界,更何况他本来想走政治体制改革的路,只因行不通才改走现在这条弯路。我觉得他的建议和精神可嘉,但对我来说,他是在努力叫一只狼不要吃羊,岂不白费心机?他甚至想出了让中共改名以逃避罪责的好主意!但他不仅未因功获奖相反还一再受罚。无论如何曹思源堪称有胆有识,敢想敢干,所以到会者都为他鼓掌。
在交流时间里我有机会按照曹思源的提议自报来历并坦承我怕危险两次从大陆临阵脱逃,最后一次是2002年接触法轮功学员后。在答话中他说他很早就打太极拳,但他的话说明他不知何谓修炼,不懂只练动作不修心性没用。我曾投在一位靠教太极拳在英国谋生的中国人的门下。这位太极拳师可不用接触让十多个排起来合力抵抗他的大汉同时倒下,但他却讲不出个所以然,就是说他有功能却不懂何故,而且学费高昂。可惜我不好打断曹思源告诉大家太极拳不能和法轮功相提并论,因为后者既有动作,也讲道理,还有分文不收的师父。
散会后曹思源和欧洲导报的主编马不停蹄地奔赴柏林,我和大部分与会者一起步行去附近的东亚艺术博物馆,准备接着参加德中协会举办的何清涟研讨会。与会者中有位时任自由亚洲电台的熟人,不是他已满头花白的发我还想不到我和他已十年不见。1994年他曾任旅德华人的杂志《莱茵通信》的主编,他去杜塞道夫市参加乒乓球比赛,顺便到我那儿取稿。当他按我的地址找到一座带花园的红色小楼时,以为我高嫁了。进了门才知我只是在一位儿女都各自成家了的教授那儿寄居。
他自叹老了,我却得意地说我不仅没感觉,倒觉得我越活越年轻。在座的男士们也表示看不出我已年近不惑。他讲起在西班牙的一位朋友得了绝症,但靠法轮功又重获新生……当时我很高兴他认识到法轮功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密切关系。2011年他无视鲁迅听命于共谍,为苏联宣传的事实,颠倒黑白,诋毁鲁迅批评者并赞美五毛鼻祖后,我就对他敬而远之。
赶来参加研讨会的估计超过百人,德中人士大约各一半。陪何清涟端坐讲台的除了三位德国教授外还有一位六四屠杀后在德国申请政庇的北京记者和一位德国翻译。研讨会由德籍中国记者主持,何清涟的讲话也由他现译。或许因他俩都是经历过“文革”的50后,思想意识接近,合作得天衣无缝。平时这种把同样的内容用不同的语言重复两遍的报告对我来说如同煎熬,但这次我却听得津津有味。
何清涟用事例和数据具体地刻划了共产极权专制下大陆的腐败状况。从她口中我才获知在声称实行九年义务教育的大陆,中小学早已沦为牟取暴利的市场并登上排行榜上的前列。我远不如何清涟了解大陆的情况,但我的两月海龟之行就足以让我认定大陆危在旦夕,可惜我却难以让别人,包括台上的那三位教授认同我的看法。德中协会曾举办过我的个人朗诵会,我和他们都有交谈,其中的协会主席保罗(Paul)教授还请我共进晚餐,我费尽心机,保罗教授还是只说我的诗歌好而不说我的看法对。
我正高兴地浮想联翩,觉得何清涟帮了我的大忙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表示她只道出了中国人都了解的黑暗现实,但作为专家她应该拿出解决的办法才是……发难者是才思有余却基点欠妥的德国导报的王主编。何清涟气得嗓门变了调却还能头头是道地驳斥他。本来嘛,何清涟作为学者只因实事求是地告诉大家大陆经济的现状,即受到中共的迫害,被迫流亡海外,而成千上万的国策研究者却只顾眼前利益跟中共保持一致面对末世乱象还歌颂“三个代表”。再说她也明确地指出了政治体制改革是反腐败的出路……报名发言的不少,我也举手打算当众感谢和声援何清涟,可惜还没轮到我,主持人就宣布散会。
还好散会后我得以有机会向何清涟致意。本来我想告诉她依我之见腐败不仅是体制问题,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比如道德问题。五四后尤其是中共执政后中华文化(儒释道)受到了严重的摧毁,我对儒释道知之甚少,但得益颇多,可发现不少中国读书人对自己的文化竟一无所知。不信神敬天没有道德规范的民族怎么可能不见利忘义,再有监督也会违法乱纪。但人多声杂,没法深谈,我看她一脸倦容便问她流亡多久了。她答,三年。三年时间难以深入了解西方文化,我想以她之敏锐不用花我那么长的时间就能认识到健康的民主和法制只能建立在道德基础之上,否则寸步难行,而道德规范来自对神佛的信仰。
两个不同的专家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我当然赞成大陆必须政治体制改革,但因为专业的不同,他们面对的好比硬件,而我关注的心灵是软件,着眼点更高。不过无论从事什么专业,只要崇真向善都会象曹思源一样主动或象何清涟和我一样被动成为中共暴政的掘墓人,我相信通过他们的巡回讲演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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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德國更了解中國
1949年中共在聽命於斯大林的國際恐怖組織支持下把已實行雙普選的中華民國趕到臺灣。曾享有自由的中國人及其社會各階層 —士農工商兵學都淪為中共隨意宰割的韭菜。任何人在共黨霸佔的大陸都失去人身保障,哪怕他一度位高權重。我慶幸自己能在六四屠殺前留學德國,並因此了解以蘇聯為首的極權暴政與以美國為首的民主憲政的本質區別。2002年我最後一次回大陸教書不成後,開始上中文網發文,捍衛自由,抵制謊言尤其是對法輪功的抹黑。
中共剝奪所轄區居民的自由尤其是知情權,但我卻有幸自由地了解中共的宣傳與大陆的現實,請看下列實例:
我把聽講當做學習的捷徑,不知這輩子聽過多少人的講演。我個人反感魯迅,但我會花錢費時去聽一位德國魯迅研究者的專題報告。這樣可以了解他人的觀點,校正自己的失誤,並或多或少能與這些專家交換意見。2004年我在德國一天就聽了兩場中國人的報告。
曹思源(1946-2014)的巡迴演講在科隆大學東亞系舉行,周四的下午能彙集二、三十人不容易,何況大多從外地專程趕來。除了主持的漢學教授外都是華人,但連我在內就四個女人,其中兩位是偕同丈夫來到,一位前來為德國之聲採訪。
以提倡破產法和修憲著稱的曹思源在六四屠殺的前一天便被中共投進臭名昭著的秦城監獄。用他的話說他不僅學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教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最後還嘗到了無產階級專政的鐵拳頭。可喜的是他有能耐,不在乎鐵拳頭的打壓,變成了一個樂觀大度(肚)的不倒翁。看他挺著一個至少九個月的大肚子走進會場時,我沒笑,但聽他演講時我卻一再發笑,既因他的幽默也有點悲極生樂。
他用簡單明白生動活潑的語言闡述了分近期和中期目標的修憲「雙十建議」,尤以第一條「告別專政 擁抱法治」和第六條「承認雙重國籍 撫慰海外遊子」為重點。我很佩服他能在中共的天下達到如此高的思想境界,更何況他本來想走政治體制改革的路,只因行不通才改走現在這條彎路。我覺得他的建議和精神可嘉,但對我來說,他是在努力叫一隻狼不要吃羊,豈不白費心機?他甚至想出了讓中共改名以逃避罪責的好主意!但他不僅未因功獲獎相反還一再受罰。無論如何曹思源堪稱有膽有識,敢想敢幹,所以到會者都為他鼓掌。
在交流時間裡我有機會按照曹思源的提議自報來歷並坦承我怕危險兩次從大陸臨陣脫逃,最後一次是2002年接觸法輪功學員後。在答話中他說他很早就打太極拳,但他的話說明他不知何謂修鍊,不懂只練動作不修心性沒用。我曾投在一位靠教太極拳在英國謀生的中國人的門下。這位太極拳師可不用接觸讓十多個排起來合力抵抗他的大漢同時倒下,但他卻講不出個所以然,就是說他有功能卻不懂何故,而且學費高昂。可惜我不好打斷曹思源告訴大家太極拳不能和法輪功相提並論,因為後者既有動作,也講道理,還有分文不收的師父。
散會後曹思源和歐洲導報的主編馬不停蹄地奔赴柏林,我和大部分與會者一起步行去附近的東亞藝術博物館,準備接著參加德中協會舉辦的何清漣研討會。與會者中有位時任自由亞洲電台的熟人,不是他已滿頭花白的發我還想不到我和他已十年不見。1994年他曾任旅德華人的雜誌《萊茵通信》的主編,他去杜塞道夫市參加乒乓球比賽,順便到我那兒取稿。當他按我的地址找到一座帶花園的紅色小樓時,以為我高嫁了。進了門才知我只是在一位兒女都各自成家了的教授那兒寄居。
他自嘆老了,我卻得意地說我不僅沒感覺,倒覺得我越活越年輕。在座的男士們也表示看不出我已年近不惑。他講起在西班牙的一位朋友得了絕症,但靠法輪功又重獲新生……當時我很高興他認識到法輪功和中國傳統文化的密切關係。2011年他無視魯迅聽命於共諜,為蘇聯宣傳的事實,顛倒黑白,詆毀魯迅批評者並讚美五毛鼻祖後,我就對他敬而遠之。
趕來參加研討會的估計超過百人,德中人士大約各一半。陪何清漣端坐講台的除了三位德國教授外還有一位六四屠殺後在德國申請政庇的北京記者和一位德國翻譯。研討會由德籍中國記者主持,何清漣的講話也由他現譯。或許因他倆都是經歷過“文革”的50後,思想意識接近,合作得天衣無縫。平時這種把同樣的內容用不同的語言重複兩遍的報告對我來說如同煎熬,但這次我卻聽得津津有味。
何清漣用事例和數據具體地刻划了共產極權專制下大陸的腐敗狀況。從她口中我才獲知在聲稱實行九年義務教育的大陸,中小學早已淪為牟取暴利的市場並登上排行榜上的前列。我遠不如何清漣了解大陸的情況,但我的兩月海龜之行就足以讓我認定大陸危在旦夕,可惜我卻難以讓別人,包括台上的那三位教授認同我的看法。德中協會曾舉辦過我的個人朗誦會,我和他們都有交談,其中的協會主席保羅(Paul)教授還請我共進晚餐,我費盡心機,保羅教授還是只說我的詩歌好而不說我的看法對。
我正高興地浮想聯翩,覺得何清漣幫了我的大忙時,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表示她只道出了中國人都了解的黑暗現實,但作為專家她應該拿出解決的辦法才是……發難者是才思有餘卻基點欠妥的德國導報的王主編。何清漣氣得嗓門變了調卻還能頭頭是道地駁斥他。本來嘛,何清漣作為學者只因實事求是地告訴大家大陆經濟的現狀,即受到中共的迫害,被迫流亡海外,而成千上萬的國策研究者卻只顧眼前利益跟中共保持一致面對末世亂象還歌頌「三個代表」。再說她也明確地指出了政治體制改革是反腐敗的出路……報名發言的不少,我也舉手打算當眾感謝和聲援何清漣,可惜還沒輪到我,主持人就宣布散會。
還好散會後我得以有機會向何清漣致意。本來我想告訴她依我之見腐敗不僅是體制問題,還有更深層的原因,比如道德問題。五四後尤其是中共執政後中華文化(儒釋道)受到了嚴重的摧毀,我對儒釋道知之甚少,但得益頗多,可發現不少中國讀書人對自己的文化竟一無所知。不信神敬天沒有道德規範的民族怎麼可能不見利忘義,再有監督也會違法亂紀。但人多聲雜,沒法深談,我看她一臉倦容便問她流亡多久了。她答,三年。三年時間難以深入了解西方文化,我想以她之敏銳不用花我那麼長的時間就能認識到健康的民主和法制只能建立在道德基礎之上,否則寸步難行,而道德規範來自對神佛的信仰。
兩個不同的專家都得出了相同的結論,我當然贊成大陸必須政治體制改革,但因為專業的不同,他們面對的好比硬體,而我關注的心靈是軟體,著眼點更高。不過無論從事什麼專業,只要崇真向善都會象曹思源一樣主動或象何清漣和我一樣被動成為中共暴政的掘墓人,我相信通過他們的巡迴講演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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