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棟的“妻”
我在德國聽過好幾位大陸訪問學者的報告。這些長我二、三十歲的教授在“黨天下”達到的學術水平實在令我難以恭維。其中有位社科院的後來還應召在電視上表態支持江核心鎮壓法輪功,雖然他自己曾被打成右派,親歷過中共的害人運動。因而當報道他的同事鄭家棟因走私六女在北京被捕後,我特意查閱了鄭的學術報告。
也曾在德國做過訪問學者的鄭家棟不是一個只知馬列的紅色教授,而是一個瞭解先賢的儒學研究者。這位長我十歲的五十年代生人對東西方哲學和宗教的看法和我大同小異。不過他有學術界的通病,愛用“主義”之類的詞,把各種問題復雜化。鄭認識到,“宗教的必然性和不可替代性在於人的有限性,在於人的偶在和脆弱,在於人的不完滿性。”並知道“哲學是宗教的婢女。”就是說,鄭不愧為儒學者,一個研究馬克思、魯迅或胡適的學者不可能達到這個思想境界。哪位持唯物主義世界觀的學者能“五十而知天命”?
如果鄭家棟真借去美國講儒學之機,滿足了六個女同胞投奔美國的願望的話,那麼,這不是他個人的醜劇,而是大陸人的悲劇。中共從篡奪政權起,就迫使無數人不擇手段地逃離家園。龍應台在歐洲時,曾幫大陸同胞申報過政治庇護。我在義大利和德國都接觸過大陸偷渡者。據說在德國有幾萬大陸偷渡者。他們往往支付1萬歐元以上的偷渡費,途經多國,歷時數月,真可謂九死一生才到達歐洲。一位17歲的美女曾在俄國被蛇頭強姦,另一位則在非洲被餓得眼冒金花。與她們相比鄭家棟的“妻”實在幸運!
1995年夏,我在威尼斯度假時,曾在海灘結識數位溫州偷渡者,深為其中之一打動。他先靠游泳偷渡到香港,然後才輾轉到達義大利,我曾有通過婚姻的方式幫他取得合法居留的衝動。
1996年,我遷居科隆以來,一再有人企圖用親情和金錢來讓我與他們的親友假結婚。其中有對夫婦是高干子女。丈夫曾是中共派駐德國大使館的商務官,可算陳用林的先行者,只是沒陳的膽識,雖逃離大使館,但沒站出來唾棄中共。
總之,我若非潔身自好的話,不知會幫幾男辦得德國簽證,更不知鄭家棟何以能為六女辦得美國簽證。所以,我希望大家換個角度看待鄭家棟的六“妻”。鑒於中共一慣捏造罪名迫害異己的無恥行徑,我們在不知道鄭家棟的“妻”是誰,他為何願意並能夠把她們當妻帶到美國的情況下,更應該關注鄭家棟,多問幾個為什麼,而不是妄下結論,落井下石。
報道稱鄭家棟在辦理出國手續時被捕,我深感遺憾。如果他這次出國,肯定會獲知《九評共產黨》引發的三退大潮。說不定在陳用林、郝鳳軍和韓廣生等的感召下,他也會勇於申請政治庇護,以求做個自由的中國人,這也是儒學的真諦。
在我看來,社科院里那些馬列子孫(紅色教授)以及他們的妻子,比如中共派到海外的傅瑩之流才真正背離“仁義禮智信”的中華傳統。他們為了眼前利益,懾於中共淫威,不僅在大陸媒體,也在國際媒體上指鹿為馬,騙人害己,他們才該受到譴責!
2005年7月於萊茵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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