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反共?
我第一次站出來反對共產黨是六四屠殺後。在波恩中共大使館前高喊“打倒鄧小平!”後,我沒有善罷甘休,而是決定要對此尋根問底,於是改攻哲學,以便深入瞭解中共的指導思想。
哲學家的本職是追求真理,然而馬克思不能解釋世界,卻狂妄自大,要改造世界。他否定上帝的存在,擅自把人按財產的有無分成兩大階級,號召全世界無產階級聯合起來,消滅有產階級,在人間建立天堂……如此殺氣騰騰的歪理邪說能吸引誰?總之,不是敬天畏神,與人為善,相信報應的良民百姓!
當我讀《共產黨宣言》的時候,共產主義邪說已經被實踐所淘汰。在以蘇聯和中共國為大的數個國家裡原有的上層社會被消滅後出現的赤色權貴階層更可惡,而且剝削方式更加隱蔽和殘酷,老百姓前所未有地既被剝奪了私產,也被剝奪了人權。人間沒有出現馬克思和其信徒鼓吹的人間天堂,人們卻見識了史無前例的古拉格和勞改營。
我曾與一位德國漢學教授討論,為何會有中國人相信《共產黨宣言》這樣的暴力邪說?這以後我權且相信真正讀過《共產黨宣言》的中國人很少。中共獲得中國人擁護靠的是愛國主義的旗號,這也是1949年後華僑為報效祖國而投入中共懷抱的原因。豈知中共只愛權利,為了掌權,不擇手段,從延安時代種植販賣毒品到江澤民出賣中國領土。
以假亂真
一次去看朋友,走時她丈夫送我一枝盛開的紅花,嬌媚無比。我小心翼翼地捧回家,按對待鮮花的習慣想把花柄剪一點,再插進花瓶。在剪時,我才發現此花是件逼真的工藝品。我能一眼識別我常去的中餐館里擺放的花是假的,但這朵紅花卻連我也給迷惑了。我向來反感以假亂真的東西,於是順便把這枝假花轉贈中餐館。看見老闆娘也象我一樣把假當真,而不自知後,我笑著透露了紅花的真相。老闆娘難以相信這麼鮮活的花會是假的。老闆則誇口說,他只看葉子就知此花為假。
這讓我想起了共產邪惡主義,這朵馬克思炮製的紅花,以假亂真,迷惑常人,讓大家看不到共產主義的實質是無神論和暴力論。然而馬克思們可以目無上帝,卻無法象上帝一樣賦予花之活力,這就是人和神的區別。我只愛真花,並總能感覺神的存在。因此,對我這樣的有神論者來說反共實屬本能和必然,只不過,在六四屠殺前我雖反共但無意識。
不少中國知識人在共產國際企圖顛覆中華民國時,相信共產黨的宣傳,原因之一就是五四後我這樣的有神論者太少。林語堂、蘇雪林算是老一輩知識人中的清醒者,他倆也都信神。中共篡權後,這批知識人包括不信神的胡適都被迫遠走高飛。
生活在中共暴政下的的學者專家全得“政治學習”,被迫“改造思想”,幾乎都被迫接受共產無神論與暴力論,視馬列毛為神明,但只要良知尚存,還能獨立思考,遲早都會反共,即使並非出於本意。事實上,1949年後生活在大陸的知識人中少有不被迫擁護中共,不愛戴毛澤東。然而,在1957年時,還是有至少50萬之多的知識人被戴上了反共的高帽子。
1949年後入學的中國大陸人從小就被灌輸共產歪理邪說。傳統文化中的儒釋道不再為人所知,生長在五星紅旗下的中國人只識馬列毛。於是,本該受“仁義禮智信”熏陶的中華兒女全都變成了用馬恩列斯毛武裝起來的革命小將。熱衷革人命的馬列子孫當然能輕易被毛澤東發動起來搞“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一手拿筆,一手拿槍地互相往死里打,都在努力爭當“共產主義接班人”。然而他們中的出頭鳥卻被關進“巴士底獄”,剩下的則全被趕到農村名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實則變相勞改,因為如果毛澤東這個最大的資本家膽敢把他鼓吹的無產階級革命進行到底的話,就會被真正的無產階級奪去手中的大權,而他卻只圖利用造反的無產階級來消滅與他同屬赤色資產階級的政敵和有頭腦的知識人!
當知青們發現上當受騙被迫抗爭時,他們已經成了“老三屆”。以老三屆為首的反共勢力一再行動起來,爭取各自的人權,甚至撰文追求民主,然而,鄧小平象毛澤東一樣看重的是自己的權力,而非馬克思的理論,更非老百姓的人權。民眾的力量再一次被中共內部的鬥爭所利用,魏京生們被投入了監牢。但中共卻必須打開封閉的國門。我們得以看見門外的自由世界。
鄧小平順勢號召中共執政後身心都缺健康食糧的中華兒女向前(錢)看。在他掀起的經商狂潮中,三十年來死在中共手上的幾千萬同胞被淡忘了,也少有人記得身陷牢獄的魏京生們。歷來人窮志不短的知識人這時也多只想發財。然而人們的視線能被轉移,中共的本性卻不會更改。
1989年時,老三屆的弟妹們長大了。六十年代出生的中國人雖為升學而被迫讀馬列毛鄧,但我們卻有機會接觸非共書籍。我們不用動腦筋,就選擇了自由,而非共產。我們看得見西方的現代文明,讀得到古代的經典著作,卻無從知曉被中共迫害的魏京生們,更別說林昭們。
所以當國內的八九一代為反腐敗,帶頭走上街頭時,不反中共,相反還在維護中共。盡管如此坦克開進了北京,開花彈射向了人群,成百上千的同胞再次被中共殺害。這一次,死的人不過是幾千萬的零頭,但卻有幸被海外媒體報道。血淋淋的事實告誡人們:不能忘記歷史,中共本性難移,狼就是要吃人!
這個簡單道理在十年後再次得到應證。以江澤民為首的中共對修煉“真善忍”的億萬群眾所發動的“革命鬥爭”還在持續,被迫害致死的大陸同胞幾乎每天都在增加,1000的大限已在2004年就突破。
遺憾的是,譴責中共的多是外國人,包括我。難道大陸人不知吸取教訓?還是失去了同情心?我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史料和現實一再警告,愛共親共沒有好下場。會空喊“中國可以說不”的筆桿子不少,但敢對中共說不的中國人卻太少。
2004年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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