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李鵬的“母親頌”
2003年上中文網看見李鵬的大名時,不能肯定此懷念母親之李鵬是那個讓無數母親痛失兒女的李鵬。因為共黨高層似乎還沒有著文悼念母親的先例,更何況我沒見哪位要職纏身的高官還能抽空撰文抒情。在網面上瀏覽一番後,決定打開看看李鵬名下兜著什麼貨色。
於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我捂著耳朵,把用假音尖聲唱出的“母親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其間浮現在我眼前的不是一位善良的母親,而是一場語言巫術的滑稽表演。我欲笑不能,欲哭無淚。
李鵬,這個“六.四”血案的元凶居然在文中提起《紀念劉和珍君》。要知這篇被中共利用來詆毀“舊社會”的魯迅名篇也能起鼓舞志士仁人抗暴的勇氣和決心。每到“六.四”紀念日總有人提到這篇在中共專制下每個學生必讀的紅色檄文。不知在“六.四”血案中有多少劉和珍被李鵬們奪去了年輕的生命?“六.四”血案的幸存者逃到了天涯海角,但他們的良心卻系在了死難者的冤魂上,就象所有當時在海外的中國人一樣,誰也難忘祖國心臟傳來的槍聲和倒在血泊中的骨肉同胞。那一幕幕慘無人道的畫面總會在某個空隙便血淋淋地浮現在人們的腦海裡!在我讀到李鵬此文前,留德華人一直在給為了自由而捐軀的六四英烈的家屬募捐,把我們的一番心意輾轉送到那些痛失孩子的母親們手中。
被李鵬用“倒行逆施”和“反動”來加以醜化的北師大校長是中國歷史上首批學成海歸的女人之一,是書香門第楊家才女中的第一位,為楊絳的姑母。楊絳,錢鐘書的終生伴侶,則是她們中最有名的一位。楊絳的《幹校六記》再現了中國知識人在共黨專制下的囚犯生活,與古人的《浮生六記》中所訴的文人生活相比,無疑是個大倒退。
這樣一位女校長如何能倒行逆施?
或許她為了預防女大學生性沖動,為自已為社會帶來苦果,制訂了一些校規校紀,以防患於未然。
或許她看穿了所謂的《共產黨宣言》不過是一個號召老百姓不要良心公開去搶去鬥的暴力邪說。所以不準女學生們沾染此類不真不善,違背中國傳統禮教的革命“毒”物。
或許她主張讀古詩,彈古箏,守禮節,想把女學生們培養成象她一樣的大家閨秀……
稱得上倒行逆施的難道不是曾讓坦克和槍聲壓過了人民的呼聲的李鵬嗎?反動的難道不是雙手沾滿了大學生和北京人鮮血的屠夫?
在懷念母親的長文里李鵬不描寫感人的母愛,而是一一抖出家中的“功臣”!
我不要求他能象朱自清一樣,僅用一個“背影”就把對父親的懷念和父親對他的深愛描述殆盡,但在七、八千字的長文里卻找不到一處能讓我感動的母愛,卻不能不說奇怪。想來李鵬不曾體會到什麼是母愛,對母親也沒什麼感情。
我八歲回到父母身邊後,需要父母時,也是叫父,父不應,叫母,母不答,因為他們都是共產黨壓制出來的螺絲釘,不可能關心孩子們的身心健康,只好放任孩子們自流。我從小就不得不獨立自主。長大後,我母親又總想把她的意志強加在我頭上,逼得我象她兒子和媳婦們一樣盡量躲著她。只是為了盡義務我給她寄過幾筆錢。2001/2002年在國內我也寧可住在嫂子們家裡,也不敢投入母親的懷抱。在我把一位高中同學從國內邀來德國旅游時,起了孝心,覺得也該把父母接來看看。豈知母親一聽說我在煉法輪功,馬上對我出言不遜,罵我愚昧,說我給她抹黑……同學見我的狼狽狀,大嘆我這母親實在可怕!是啊,不講理的母親和暴徒當權的祖國都令人恐懼!看著自己的母親在專制下已不會獨立思考,既識不破彌天大謊,也不相信女兒的親身體驗,我覺得她可悲,可憐,但不可愛,當然也就無法談愛母。本來似乎只有以文謀生的窮人才會“為賦新詞強說愁”,所以,我不明白為何高官厚祿的李鵬卻要專寫長文來強說愛母?
沒有情的“母親頌”或曰“功臣表”讓我得出,一人被共產主義幽靈所迷惑,則牽扯全家,讓不懂與人為善之傳統美德的年青人上當受騙。李鵬再一次印證共產黨的歷史就是一部血腥的互害史,人整人,整死人,害人者最後也是受害者。不說劉少奇、林彪、就說毛澤東吧,雖然他能把對手都置於死地,但天老爺卻饒不了他,讓他為病魔所纏,不得好死,死後還被肢解。這個古已有之的報應論也能在“功臣表”中得到證實。李鵬爸要不想革別人的命,就不會自已被革命,留下孤兒寡母,膽顫心驚地四處流浪,即使在共產黨奪權後,也不能安居樂業。李鵬只提他和他母親都曾受到沖擊,但我想問,在他母親掌權的那所大學里曾有多少知識人被打成右派?以致他媽死到臨頭,也無法安寧,還怕,怕什麼?怕狗!如果他母親真象他說的那樣是因為愛他父親而守了一輩子寡,那麼在彌留之際為何念叨的不是思念之丈夫,卻是一個可愛的畜生?!
地下黨者,兩面派也!從此連女人也學會違背做人要講真話行善事的道德規範,理直氣壯地編謊言,明目張膽地搞暴動,藉口是為了“共產主義理想”和全人類的解放!有文揭露,周恩來曾以伍豪為化名親自領導地下黨暗殺了一位不願再繼續革人命的顧姓者一家老小,連孩子也不放過。
總之,在讀李鵬的名為懷念母親的長篇大論時我浮想聯翩,卻惟獨沒為真情所感動,想來明眼人也都能讀出其中的偽善。或許有政治頭腦的人還能看出李鵬寫這篇文章的真正目的。透過李鵬想塑造的女“高大全”,我即看到了欲蓋彌彰的“假惡鬥”。
盡管中共黨魁還在神州大地上演著一幕幕滑稽劇,但善惡必報是天理。我和“六.四”時被奪去孩子的母親們一樣在盼著向中共討還血債!繼文革後又發動了一場民族大浩劫的江澤民不是已被堅信“真善忍”的人們以“群體滅絕罪”告上國際法庭了嗎?
二零零三年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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