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子紅牢 四代人抗爭

   

  一九四九年,中共靠斯大林、暴力、宣傳和特務顛覆了中華民國,迫使第一代反共的大陸人追隨蔣介石領導的民國中央政府敗退到了台灣。兩百萬大陸難民象潮水一樣涌入台灣島,給被日本統治已半個世紀的六百萬台灣人帶去莫大困擾。盡管如此,台灣人卻因此免遭紅禍,與大陸人相比可謂不幸中的萬幸。 

   

   共產黨在大陸顛覆民國政府後以“鎮反”、“三反”、“肅反”為名殺害了無數沒能逃離大陸的民國精英。與此同時,中共開始卸磨殺驢,迫害為中共竊國立下汗馬功勞的槍桿子比如高崗與筆桿子比如胡風。中共竊國後,整人運動不斷,導致至少八千萬大陸人非正常死亡。

   

   反思共產黨在大陸的六十年暴政,我得出“英雄何其多?— 林立果不是唯一”的結論。撰文紀念了奮起抗爭的張志新、林昭、李九蓮、鐘海源、遇羅克和林立果等壯烈犧牲的大陸英雄後,有讀者告訴我大陸媒體為慶祝中共竊國六十周年推出了中國十二位最美麗的女性,張志新名列其中,希望我能作個回應。

   

   

被剝奪人權的大陸女性

   

   我上網查後得知入選的有林徽因、王丹鳳、楊麗坤、嚴鳳英、張志新、章含之、潘虹、周曉蘭、鞏俐、伏明霞、楊瀾和章子怡。

   

   見此美女榜,我笑了,大陸媒體雖然不得不受中共操控, 但中共媚女宋祖英沒名列其中,倒是被民間從已半坍塌的紅色堡壘中挖掘出來的民國美女林徽因榜上有名,可見大陸人越來越不受中共操控。

   

   其實,就這四代大陸女人的身世與經歷就能折射出中共竊國六十年的血腥與淫穢。這一打女人中只有林徽因五五年去世而免遭迫害。其他全是中共的受害者 ,其中楊麗坤被逼瘋,嚴鳳英和張志新被害死,王丹鳳與章含之都曾挨整,而章含之還整過人,潘虹父親被打成右派並被迫自殺,周曉蘭十三歲時被迫跟著父母下放農村,強行勞改……

   

   中共被迫打開國門後,王丹鳳最先用腳投票,逃離大陸,一代影星飽受紅禍後在年近花甲時,寧可到香港去開餐館謀生;周曉蘭則在九十年代辭去國家體委副司長的官職定居美國……她們中只有撒謊成性的楊瀾不適應在美國過人的生活,而重新投入“黨媽媽”的懷抱,靠拍中共的馬屁當上暴發戶。

   

   遺憾的是,揭露楊瀾的文章不能在大陸自由傳播,否則,她肯定也會象宋祖英一樣名落美女榜。不過,甘當話筒的楊瀾雖然能在“黨媽媽的關懷”下,繼續與吳徵開夫妻店,合夥蒙騙他人,但在能獲得自由信息的華人中她早已聲敗名裂。

   

   從楊瀾與吳徵的發家史上就能認識到中共專制是宵小的賭場,君子的地獄。

   

   鞏俐與章子怡或許擁有東方女性的美貌,但絕對缺乏東方女性的美德,不過這不怪她們,因為中共剝奪了在大陸成長起來的中國女性象林徽因一樣受東西方文化熏陶的機會。

   

   鑒於大陸藝人,尤其是國際影星不是我關註的對象,我也無心譴責中共的受害者,雖然她們中不乏施害者,所以,我想以剛在法國巴黎辭世的林希翎為例談談中共對女性的摧殘。

   

   老實說,被中共打成“右派”的林希翎們的言行對我從無裨益。比如,方勵之在八十年代中期還鼓勵青年一代加入共產黨,改造共產黨。方先生不知我們這一代比如我根本就不認同共產黨那一套,怎麼可能違背良心加入其中?

   

   本來我無意公佈對林希翎的看法,但她過世後,有人把稱她為“民主前驅,自由之魂”的祭文發到了我的郵箱,面對諸如“她被暴政奪走了愛情、家庭和自由,卻依然保存了完整的人性、捍衛了知識份子的獨立和尊嚴”之類的評語,我想既然林希翎在海內外知識界有如此影響,那有必要把我對她的看法輸進電腦,希望對讀者辨別左派與右派有所啟發。

   

   

被冤枉成右派的林希翎(一九三五—二零零九)

   

   二十年代前登上文壇的蘇雪林們(一八九七—一九九九)才算中國的右派,他們都曾抵制紅潮和魯禍。蘇雪林還把反魯看作她的半生事業,六十年代,當大陸人只有馬恩列傳與毛選魯集可讀之時,蘇雪林因擔心魯迅偶像在台灣也被豎立起來,還特意發表 《我論魯迅》加以預防。

   

   自稱是“少年紅色娘子軍出身”的林希翎看不出魯迅心理有毛病,也不質疑毛澤東對魯迅的吹捧。不過以魯迅精神在中共的專制下針砭時事自然會遭到與魯迅心靈相通的毛匪的迫害。 

   

   林希翎的思想和表現在我看來都與右派不沾邊,用和她同樣被毛匪打成學生右派的譚天榮的話來說, 就是 “我們被劃成右派,被整得死去活來的青年對黨並沒有仇恨,只有忠誠與熱愛。當年對黨的忠誠與熱愛未必是我們這個群體歷史上的閃光點,卻是不爭的事實,我們‘校園右派’,本來就是一群一貫追求革命,追求進步的人。”

   

   這些假右派在毛匪死後胡耀邦當政時,多半被“平反”,不少人又成了中共的奴才。林希翎在中共拒絕如她所願,為她“平反”後,於八三年出國,但即使身在自由世界,她的思想也沒能走出中共的牢籠。這是林希翎的悲劇,也是共產黨的邪惡。

   

   林希翎在出國後的二十六年裡親共媚共言行不斷,在辭世前一月的採訪中她還說:“而我主張‘民運’的中間路線。很多人還是‘冷戰思維’,不是‘親共’就是‘反共’,就這兩極。而我,對於中共好的方針政策,過去支持,現在支持,將來還支持;而對中共錯誤和罪惡,過去反對,現在反對,將來還反對。這樣就‘兩邊不討好’”。

   

   就是說,林希翎臨死前都不明白共產黨踐踏人權與要求人權的民運背道而馳,本來就是兩極,哪有中間路線可走?本來她自己的親身經歷就足以讓世人明白共產黨的邪惡本質,然而不知何故她自己卻失去了這一認知能力。與此同時她卻表示“現在‘民運’許多思想還沒有超出57年的‘右派’思想,而他們對右派又知道多少?”

   

   這說明林希翎既不瞭解民運的真諦,也沒搞懂“右派”的來歷。以魏京生為代表的民運先驅在民主牆時代就喊出了反獨裁,反專制,要人權,要民主的心聲。這與林希翎等積極參與的接受中共領導的“大鳴大放”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層次面上。 

   

   查閱了目之所及的林希翎言行後,我認為林希翎在中共的迫害下喪失了女性與知識人的尊嚴。

   

   有尊嚴的女性不會與陌生人搞“一夜情”,不會在別人有求於她時伸手要錢而又不履行諾言,也應不會在別人的辦公室一住就是半年……有尊嚴的知識人不會向中共媒體提供惡毒攻擊魏京生的大字報,不會因自己兒子自殺而配合中共誣蔑法輪功……

   

   好在林希翎在死前用她的話來說突破了共產黨的“兩個禁區”,一是開始同情和支持達賴喇嘛,二是開始認同法輪功的美好,贊賞法輪功的神韻。

   

   簡言之,林希翎不是反抗共產黨的真右派,而是一個在少女時被誘導上賊船後淪為紅色娘子軍的不幸女人。我在她的言行中沒有找到智慧,她的名言“猴子要滿意現實的話,那麼我們現在都不會變成人”透露的是一個中共黨文化人的無知。

   

   不過與她同代的林昭倒是在紅牢中升華成為反抗共產黨的真右派。在中共的信息封鎖下與我母親同輩的抗爭者都未對我有直接影響,多虧與我同齡的八九一代的和平抗爭,我才發現中共是狼外婆。盡管柴玲作為天安門一代的標志一直在遭受包括中共筆桿子在內的左派們的“惡意剪接”,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在二十年前對共產黨的認識在六四屠殺後逐漸深入人心,成為共識:“推翻這個沒有人性的、不再代表人民利益的反動的政府,……而讓中華人民真地站起來,讓一個人民的共和國真正地誕生。”

   

   無論如何, 我衷心祝願大家能在對林希翎的悼念中唾棄中共,回歸中華;摒棄黨性,找回人性。

   

   

   萊茵河畔 中共竊國六十周年紀念日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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