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運健將知多少?—兼評首屆藏漢對話
民運簡單說來就是民眾爭取人權的運動。如果把共產黨掌控的社會看作一個運動場,那麼,必然會在各個領域中湧現出抵制共產暴政的社會運動員。靠宣傳(謊言)騙取民心,篡奪政權的中共也必定在其操控的媒體中,給反共抗暴者扣上「反革命」等各式各樣的高帽子。
一九七六年,我十歲起開始結識共產高帽,二零零八我自己被扣上「法輪功分子」和「反華人物」兩頂高帽在中共媒體上示眾。對此我很高興,這無異於是對我二零零三年上網義務抵制中共謊言的最高獎賞,我以此為榮!因為我上網的初衷就是為法輪功打抱不平,對中共暴政說不!
法輪功在中共的迫害中弘傳世界,由法輪功學員組建的神韻藝術團在各大洲巡迴演出,神韻光碟在大陸廣為傳播,法輪功在中共的迫害中傳遍了全世界,用不著我再為法輪功鳴不平了,所以,我覺得有義務繼續為被抹黑的民運志士洗刷污名,畢竟我從六四屠殺後就在德國涉足民運。
「海外動亂分子」
網文《新華社文章故意曲解本人意思,特重貼相關文章並加說明》令我再次慨嘆:中共的邪惡超出一般人的想像,抹黑對手更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作者徐水良被中共筆杆子扣的帽子是「老牌的動亂分子」,並歪曲他的原意,引用他的話來抹黑為推翻中共暴政而奮鬥的民運人士。
二零零九年六月我去紐約參加法輪功反迫害十周年的系列活動,拜訪了好些民運志士,其中包括「萬人傑新聞文化獎」的得主陳破空,他的時評政論尤其是專著《關於中國的一百個常識》令我一再擊節稱快。陳破空從八十年代起就開始致力於促使中共放棄一黨專制。因八九民運在廣州的領導作用而入獄近五年。當他提到八月會去瑞士日內瓦參加首屆藏漢會議時,我暗自高興。因為我從二零零八年四月起就在德國用各種方式向達賴喇嘛、藏人和西藏之友建議:不要再和中共對話,而是要和中共的反對派對話!想來提此建議的人不少,一年半不到,一百多人參加的國際藏漢會議就在瑞士,這個流亡藏人在歐洲最大的聚居地舉行了。而中共媒體則紛紛轉載由梁效的後繼者炮製的大批判《看達賴喇嘛和海外動亂分子的新勾結》。
在被中共扣上「海外動亂分子」的與會者中有蘇明等我知道的流亡知識人,也有吳弘達等已暴露了真面目的偽類。吳弘達以揭露中共的勞改制度聞名於世,贏得人權活動家的美名,可是當有人勇於揭露中共活摘大陸法輪功學員器官牟取暴利時,他居然在背後阻止美國國會就此舉辦聽證會,並誣衊與他合作的法輪功學員,而兩位加拿大人權活動家卻排除重重困難,進行了相關調查,並發表了證據確鑿的報告,證實中共犯下了又一滔天罪行。在真人權活動家的襯托下,吳弘達為了私利不惜害人的中共特色(簡稱共特),昭然若揭,即使他再有名也不配被稱為人權活動家。但正是因為有共特偽類的存在,世人才容易相信中共對民運的誣衊。獨立知識人比如在大學時被中共打成右派而遭到迫害的格丘山就是因為吳弘達們而不看好民運。其實,象格丘山這樣看穿中共的極權專制,並敢於秉筆直書心中塊壘的獨立知識人何嘗不是民運健將,雖然他們並未參與任何民運政治組織或政治活動。
通過敢在紐約對民運志士鄭科學大打出手的偽維權律師李建強(劉路),我獲知中共在六四二十周年前後專門出版了三本書來抹黑民運及其名人。偽類吳弘達也被算成了民運精英。而名列榜首的是八九民運的標誌性人物柴玲,可見天安門一代對中共的打擊有多麼巨大!畢竟二十三歲的柴玲在其著名的五二八講話中已認識到,「我想最終的就是推翻這個沒有人性的、不再代表人民利益的反動的政府,……而讓中華人民真地站起來,讓一個人民的共和國真正地誕生。」可惜,因六四被中共開除併流亡的嚴家棋似乎在二十年後都沒有達到這個思想高度。
因為嚴家棋在藏漢會議期間接受德國之聲記者採訪時,不僅讚賞六四屠夫鄧小平,還一廂情願地認為,「在共產黨,國民黨,民進黨之間也沒有敵對關係。」嚴家棋曾當選為六四屠殺催生的最大民運政治組織中國民主陣線的首任主席。他來德國演講時,還獲得過我的掌聲。二十年後,面對他在日內瓦的發言和答記者問,我只能慨嘆他還沒有打碎中共強加給中國人的馬列枷鎖,也對中國文化幾無所知。
嚴家棋在採訪中還表示,「因為我們漢人總體來講都是相信孔老夫子一套,是無神論者。」他居然會認為宣揚「天命論」的孔子是無神論者,他的「我們漢人」指的應該是象他一樣從小被中共洗腦的中共黨文化人吧?因為我認識的漢人十有八九都是有神論者,即使他們不煉法輪功,不信基督教,不皈依佛教。連比嚴家棋早近三十年加入中共,但受過私塾教育的我父親也不能算無神論者,因為他相信算命先生!
好在後來者居上,二零零八被中共媒體扣上了「最醜陋的留學生」的留美學生王千源的名字也出現在一份日內瓦會議與會者的名單上。這位一九八八年才出生的女留學生二十歲就在大紀元的採訪中表示,「中國存在很多問題,根子上是政權體制問題。中共煽動民族主義是在給自己造棺材,中國人民在覺醒當中,民族主義是雙刃劍,將有更強的力量反中共政權。中共政權將自毀於這一代。」
顯然首屆藏漢會議不由蘇明、陳破空、王千源等主導,所以會議共識的水平大大地低於他們的個人見識。
達賴喇嘛與共特偽類
中共給達賴喇嘛扣的高帽不少,其中「人面獸心的惡魔,披著宗教外衣的野獸」二零零八年在德國被媒體廣泛轉載。從一九七八起,達賴喇嘛在歐洲從得不到官方警衛,到二零零九年七月到法蘭克福演講時,僅主辦方就動用了二百二十多個私人保鏢,官方動用的警力則是秘密,不過警戒規格為最高級別,也即和美國總統到訪的規格一樣,安排了直升飛機、救護車等應急。
達賴喇嘛在法蘭克福會見了第一個公開宣布退出共青團的反毛英雄王容芬等八位旅歐華人,自由亞洲電台報道達賴喇嘛在座談中表示,「所以如果中國變成法制的國家,有一個透明的制度,然後有一個自由的媒體的話,那麼這個社會的狀況就會向良性發展。如果中國民主化之後,那麼西藏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遺憾的是,達賴喇嘛雖然也表示共產黨該退休了,但他似乎不明白中共不會自動退休,不解體中共,中國不可能民主化,西藏問題也得不到解決。其實這只不過是民運知識界的常識啊!
面對共識中諸如「此次漢藏會議的共同願望是:讓藏人獲得自由,避免西藏文化被滅絕的命運」的語句,我覺得非常滑稽,好像漢人享有自由,中華文化沒被中共破壞似的。
達賴喇嘛作為藏傳佛教格魯派(黃教)的第十四代傳人,堪稱道德楷模,在中共長達五十年的迫害中,他以自己的人格征服了世人。遺憾的是這位以和為尚的喇嘛缺乏對法西斯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深刻認識,導致他會時不時流露出對罪行累累的德國納粹和毛澤東等中共領導人的好感。為此, 德國的《明星》周刊在二零零九年七月三十日刊登了對他的批評,表示他為了「您需要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而「全面開放,以致到了隨意的地步」,甚至善惡不分。而我同年七月在德文文章《熱比婭對達賴喇嘛》中則指出達賴喇嘛說他是「馬克思主義的和尚」站不住腳,也不負責。首先馬克思提倡無神論和暴力論,與佛教完全對立。其次,以達賴喇嘛的地位說這樣的話既是對釋伽牟尼的褻瀆,也是對民眾的誤導。
依我之見,達賴喇嘛象東郭先生,靠他不可能戰勝共魔。但我不反對誰崇拜他,給他叩頭。更何況無論是達賴喇嘛,還是會議共識都會揭穿中共的謊言,反照中共的邪惡。
達賴喇嘛也好,西藏流亡政府也罷,都屬於對抗中共暴政的力量,但我個人認為民運志士比如剛在中共的偽法庭上贏得母親支持的郭泉,以及中國過渡政府更接近大陸民眾,更能喚醒大陸民眾,促進中國走向民主。而過渡政府的旗號「正義必勝 解體中共」深得民心,對此汪兆鈞(中共安徽政協委員、大陸知名企業家)表示,「 我為什麼擁護中國過渡政府?— 因為中國人民需要她!千言萬語可以濃縮為兩個字:『渴望!』」
正是在大陸民眾的渴望下,二零零六年,關心民眾疾苦的民運先驅伍凡在大陸「軍中聲音」的提倡下,創辦了未來中國論壇—「一個加速中共解體, 籌劃未來中國的平台」。我是在劉曉波等的批評聲中首次登陸未來中國論壇並在上面張貼了我的文集《魯迅天敵》,這之後我就很少光顧。
二零零九年,未來中國論壇已有 14968 位註冊會員,在這個基礎上於二零零八年元旦成立中國過渡政府。
在紐約時,就有人在我面前說中國過渡政府是兒戲,回德國後,當過渡政府的新聞發言人唐柏橋在紐約遭暴力攻擊後, 易改不僅惡意諷刺唐柏橋,也嘲笑過渡政府,還斷定法輪功「為唐柏橋這樣的人背書張目,與兒戲的過渡政府進行捆綁」。
因此,我特意上中國過渡政府的網站找與唐柏橋關係最密切的幾位法輪功學員了解情況。支持過渡政府完全是個人行為,法輪功作為度人的修鍊大法超越政治,煉法輪功的學員各有自己的政治態度,不會也不可能作為群體去支持某個政治人物或黨派。唐柏橋挨打後,獲得美國法輪功學員的同情和聲援,那是因為他一開始就以實際行動支持法輪功反迫害,更何況中共輸出暴力,象輸出謊言一樣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每個華裔公民都應該加以抵制。
從我二零零五年與唐柏橋有聯繫以來,他的公開言行在我看來都很在理,而且我樂於與中共及其喉舌唱對台戲,中共迫害誰,誰被惡意謾罵,誰就會引起我的關注。
而唐柏橋就藏漢對話表達的觀點也與我一致,他表示,「如果我們能形成『中共是人類歷史上最邪惡的政權』、『中共很快就要走向滅亡』(政治學意義上)、『我們應該通過各種合理的手段促成中共的早日下台』的三點共識,未來我們做什麼,以什麼方式做都不再是問題。」所以,一直到二零一三年,我才通過唐柏橋借離婚為自己募捐引發的批評確認他確實言行不一,不值得支持,必要時還得抵制。
無論如何,我相信民運就是大浪淘沙,在反共抗暴的過程中會淘汰或曰曝光一切品質惡劣的小人。
我則願意如實地記錄下湧現出的民運精英與被曝光的共特偽類!
2009年8月於萊茵河畔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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