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德便是才
不與男鬥
“女子無才便是德”可謂家喻戶曉,但與之對應的上半句“男子有德便是才”則鮮為人知。這是現代和當代華人被五四知識分子割斷了與中華文化聯系的一個範例。這句話出於明代人曹臣所輯的《舌華錄》,原文是:“陳眉公(繼儒)曰: ‘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找到這一齣處的女作者根據上下文斷定此話主要強調德之重要。這對我來說很好理解,因為讓我獲益匪淺的《道德經》也在強調重德悟道。我象古人一樣推崇有德之人,對於流氓才子無論是德國的馬克思、還是中國的魯迅我都嗤之以鼻。
自從我在《魯迅—漢奸還是族魂?》的作者清水君的觸動下意識到自己身為作家的社會責任後開始揭批至今還在迷惑世人的馬克思、魯迅等流氓才子。沒想到我因此一再被誤認為是男人,並一再有男向我宣戰。
可我厭惡馬、魯的主要原因就在於他們都是目中無神也無人的好鬥之徒,而我既信神又不好鬥。我更樂意念經打坐、閱人讀書、與人笑談、閉目遐想、盥洗沐浴、打掃衛生,諸如此類,而不願意與馬克思主義者或魯迅徒筆戰。如果說我覺得撒起謊來如說真話似乎是每個推崇魯迅的大陸人之特色,那是指方舟子和硬把“布希總統會見中國人權活動人士”說成“是基督徒與基督徒之間美好的交通”的餘傑等眾說周知的魯迅崇拜者。陳丹青已算不上魯迅崇拜者,因為他畢竟已認清“魯迅是這民族的大異端,不是民族魂。”
遺憾的是好些認識到魯迅是公害的同行又迷上了胡適。我不象有人指責的那樣認為“敵人反對的肯定是對的”的一個例證在於我不恨魯迅、不愛胡適。據稱中共批判胡適的文字有三百萬,這不影響我認定胡適不過是象魯迅一樣從西方拿來某種主義欺世盜名的民族敗類,這一左一右的兩個敗家子對傳統文化的污衊毒害了幾代中華兒女,更何況胡適知道共產主義邪惡,卻縱容地上和地下共產黨員在中華民國搞破壞活動。
可喜的是中華文化在中共篡奪了政權後得以在台灣繼續傳承並成為中華兒女比如龍應台“安身立命的依靠”。我生長在文革後的四川,不具有龍應台在台灣得以打下的文化根基,但這不影響中華文化成為我在德國的創作源泉。據說“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而我不是男人的一個表現就是我背後不止一個女(男)人。幾乎每出一本書、每寫一篇文章都離不開別人的鼓勵和幫助。
在2002年接觸法輪功前我忙於增長見識、獨善自己;在我走進法輪功後,我樂於提高自己,兼善天下。如果沒在網上幸會清水君,我肯定想不到去揭批魯迅,既然覺得應該助他一臂之力,那我就只好努力為之。
為了接清水君的班我戴著口罩研讀了大量與魯迅相關的紅色文藝,可惜我沒有清水君的才氣,只能勉強從與他不同的角度證明魯迅確實堪稱漢姦—漢族敗類。同時我也試圖說明是共產主義運動,這一顛倒黑白、謀財害命的暴力革命讓魯迅從一個失敗者變成了XX家毒害了幾代知識分子,而中共用來欺騙世人的紅色文藝的源頭非魯迅莫屬。這不僅表現在魯迅從踏上文壇到死的十八年裡與國際共運的密切關系,也表現在魯迅死後中共在延安成立的魯迅藝術學院等無數專門培訓中共筆桿子的文宣機構!更別說魯迅與馬列毛在文革時都是文攻武衛的精神武器。
我有幸逃過中共的數次害人運動,天性沒被扭曲,因此樂於與人交流,但不願與人爭辯。每次打完草稿,我都會發給相關的文友批評指正。清理和歸正自己的思想歷來是我寫作的第一要務,這應該是“徐沛者、女人也”的又一表現。作為女人我沒有徵服欲,關心的也不是政治。因此我不得不老實地向一批評者承認說,我從未把我自己的任何文章當政論。我之所以即使談女性經驗,也會涉及政治,是因為中共控制了大陸社會的方方面面,這也是我奮起反抗中共暴政的原因。簡言之,我反共不是因為我有政治抱負,而是因為中共逆天叛道、侵犯人權。我樂於號召父老鄉親三退,也是希望他們脫離被中共褻瀆的政治,在天滅中共時不成為殉葬品,如此而已。
不與女爭
自2003年上網以來,我以文結交了數位同胞,也聽見了掌聲和罵聲。於我而言,習以為常。我從小就既有人贊、也有人罵。無論我做什麼事、出什麼作品、自我感覺如何、得到的反映都迥然不同。2006年5月我在柏林的中國民運大會的表現也是如此。我有生以來自我感覺最糟的一次亮相是在大會正式開幕前的聚會上。
那晚在我臨時被抓差走上臺前和一美妹商量好,我按幕後英雄薛偉幫我打的草稿照本宣科,由她翻成德文或英文。誰知我念了中文後,她卻被某個詞給卡住了,我不好代她翻譯,於是,我倆都呆若木雞地站在聚光燈下,可聽眾中的一位民運女將卻失去了耐心、一聲大吼,嚇得我兩腿打顫,更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即使如此狼狽不堪,還居然有人贊賞我倆。一位緬甸的民運領袖表示被我打動了,他不僅當晚對我這麼說,還在大會期間發言時也這麼說,而他在發言時也錯把我當男人,稱我為Mr.Xu。與此同時,一位德國珠寶商則在晚會後特意找到美妹邀請她當珠寶推銷員。
那夜我和美妹躺在床上嘻嘻哈哈地講述著我倆出洋相時的感受和事後的經歷。我再一次深感我根本不具備任何戰士的素質,雖然我沒有脂粉味兒。那幾天我和美妹同住一個房間,她攜帶的化妝品之多足以占據房間里的寫字台,讓我想坐在桌前寫點東西都不可能。而我出門除了牙刷必帶外,別的包括潤膚油我都會因省力而不帶。
柏林大會後有位初次照面的德籍男同胞來郵件表示“這次柏林一見,消除了過去聽別人提起的你那種青面獠牙的印象”,收讀此件時我笑了,因為我這次在柏林大會上扮演的好些角色都必須“青面獠牙”,比如不準人隨便在會場上走動,不準發言者不遵守預定時間等等。
因一再被人誤作男人,我不得不審視自己是否不象女人。綜上所述,無論與男人還是女人相比我都缺乏鬥志。正是因此我才至今單身一人,因為好男人都搶著要,我總是忍痛割愛、拱手相讓,畢竟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是別的女人的對手,更何況我一個人也可以快樂地生活。
思前想後,我以為我這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一再被當成男人是因為這個時代有德即才的男人太少了,否則,也用不著我拔筆相助,要知我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武大郎是我的理想丈夫。
2006年7月
於德國科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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