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紐西蘭的彩虹—兼談顧城

   

   

   

   多謝中國自由文化運動在紐西蘭的第一大城市奧克蘭舉辦研討會,我得以體驗南半球的特色,目睹奇特的天象,尤其是橫跨水面,象座天橋似的彩虹。

   

   五彩繽紛的天橋和笑逐顏開的同道似乎應證了我手中的袁紅冰的祝詞:中國自由文化運動如經天長虹,超越海空萬里,將自由的心靈聯結成一片永恆的愛!

   

   因為永恆的愛,我們從世界各國趕到奧克蘭,而東道主劉陽則不惜重金讓我們吃住在俯瞰奧克蘭的“空中樓閣”(Skycity),還讓我們飽覽風光。

   

   身在異國的良辰美景,如果沒有共特的跟蹤、騷擾,我會忘記我們這群中國自由文化人是中共的眼中釘,畢竟我是個沒有政治抱負的女人!可我愛好自由,推崇中國文化,於是便象胸懷大志的袁紅冰們一樣無法在自己的祖國安居樂業。

   

   本來我無意投身於中國自由文化運動,就象我本不願堅守中文網一樣,但既有詩人之名就不得不聽從良知的召喚,替補遭受中共迫害以致英年早逝的力虹等同行,繼續用文章揭批共產暴政。這樣也好,否則,我這個奉行“日上三竿眠不起,算來名利不如閑”的女人,何以能在四年裡寫出上百篇文章,過去我一年也不一定寫一篇。

   

   在紐西蘭的十天一晃而過,就象彩虹一樣,好在記憶中,電腦上存有痕跡。

   

   

以他為戒

   

   回到德國,面對電腦上閃現的合影,我在追憶美好時光之餘聯想到了發生在紐西蘭的顧城血案。有熟悉他的同行在旅行車上提起了顧城軼事,散會後還特意去了一趟顧城故居,而我是古典派,對朦朧派不感興趣,對拿斧頭砍人的顧城更無好感。

   

   不過我和他們中的一人的合影象情侶照,難得有他這樣可以讓我依偎,又不會惹麻煩的同行。這次在紐西蘭,當有人拿他和我開玩笑時,他表示不能娶我,否則,他要得“氣管炎”(妻管嚴),只能床頭櫃(跪)。我樂得前仰後合,他有自知之明,但無知我之智,他不知道我比他還怕“氣管炎”,時常告誡已婚女友不要管得太多,否則,豈不嫁了個孩子?換言之,我以嫁給顧城的謝曄為戒,絕不會把丈夫當孩子縱容。

   

   我在無數次口頭表示“堅決不當第三者”後,還曾專門撰寫《從〈情婦〉談起》以示決心,可惜還是有人覺得我和早已結婚生子的張樸十分般配,哈哈……我是個快樂的單身女,雖然不信奉單身主義,而且我在男孩兒堆里長大,不分男女界限,不隱瞞自己的喜好,愛和男朋女友拉拉扯扯,但我既不會步李英(顧城謝曄間的第三者)的後塵,也堅決反對同性戀。

   

   顧城是五六年的,正好大我十歲,屬失去了升學機會的文革一代,只有小學學歷,但顧城八歲就開始用詩句表情達意。七九年,他二十三歲時寫下了名作《一代人》: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尋找光明。我是在“六四屠城”後有關八九民運的資料中獲知此名句,知道作者是“朦朧詩人”顧城,但不知其標題。就是說作品《一代人》有獨立的生命,不受作者的局限,總之,我把《一代人》解讀為幾代人,因為文革一代、八九一代以及他們的下一代都得在中共製造的黑暗裡尋找光明。遺憾的是顧城言行不一,他的詩句適應光明,但他的人卻不能適應光明(自由)。即使他人到了紐西蘭,也沒能健康發展,他的心智象自己承認的一樣“沒過八歲”。

   

   可惜八三年,謝曄不顧家人反對嫁給了這個在文革後的文化沙漠中暴得詩人之稱的“任性的孩子”(顧城自白),那年我剛考進四川外語學院德語系;九三年,我在德國發表第一本德語詩集時,顧城殺妻自縊,用慘烈的方式結束了這樁不正常的婚姻。我寧可終身不嫁,也不會嫁給不成熟的男人,即使他象顧城一樣有“天才”。病態自戀的才子不吸引我,健康的武大郎才可做我老公。

   

   紐西蘭的山水,還有彩虹那麼美,一個健康之人怎麼可能不珍惜?然而在中共製造的黑暗中沒有長大,卻被當作詩人的顧城卻上演了一幕血淋淋的悲劇,唉!

   

   二零零七年五月於德國科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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