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魯迅
2004年為了完成一篇談「五四」的約稿我不得不繼續研究魯迅,畢竟我想追根究底,正本清源。查閱魯迅1908年用古文發表的〈破惡聲論〉後,深感章太炎(1869-1936)對他影響不小,可惜他背棄章門的精髓「文學復古」,「保種愛國」。
跟隨魯迅留學日本並同為章太炎門生的周作人(1885-1967)應該最了解自家大哥,但他在1923年就與魯迅絕交。周作人的絕交信可能是魯迅心理陰暗升級的拐點,特此照錄:「魯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 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我不是基督徒,卻幸而尚能擔受得起,也不想責誰,— 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我以前的薔薇的夢原來都是虛幻,現在所見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訂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里來,沒有別的話。願你安心,自重。七月十八日,作人。」
倒是有意挑動仇日鼓動抗日的毛澤東在中日兩國被拖入全面戰爭後,得以躲在延安閱讀被共產國際在1938年推出的《魯迅全集》。據中共媒體報導毛澤東除《共產黨宣言》外,最愛讀的就是《魯迅全集》。可見馬克思與魯迅確實是一路貨色。而我如果不是為了支持清水君反共倒魯,不會閱讀魯迅,因為他逆天叛道,顛倒黑白,助共為虐,言行不一。因此我在和一位網友的交流中說,清水君和我不僅不認同中共作風,也不認同魯迅精神。我比清水君大八歲,這好比我在德國哲學系攻讀的八個年頭,所以,我自認比清水君堅定深刻。可惜我的中文沒清水君流暢,有待提高。並表示該網友對魯迅的贊賞令我深思。我思考尚無結果,就見一位和他一樣曾因「六四」入獄,後流亡挪威的湖南人在獲知蔣彥永公開呼籲「為六四學生愛國運動正名」後感動之餘,想起了魯迅,並認定魯迅和蔣彥永在人道主義精神上一脈相承。
因中共被迫流亡的六四囚徒還相信魯迅所謂棄醫是為了從文來改造國民性等妄語謊言,雖然清水君等的研究成果證明魯迅是共產偶像,經不起推敲。王康(1949-2020)流亡美國後則論證魯迅是「異端與幽靈」。無論如何,魯迅堪稱造假能手,而蔣彥永卻在講真話。既然魯迅至今迷惑世人,我又無路可避,我的骨頭也不軟,那就不妨告訴大家為何被毛澤東用三個「偉大」加九個「最」哄抬的魯迅是假冒偽劣的典型,也算懷念身陷鐵屋子的清水君。
魯迅蹊蹺的在上海死後就被共產國際各路人馬大力推廣,尤其是毛澤東,為了拔高魯迅,他甚至宣稱「孔夫子是封建社會的聖人,魯迅則是現代中國的聖人」。魯迅屍體被「民族魂」覆蓋後為中共吸引了更多象王若望(1918-2001)和李慎之(1923-2003)一樣的熱血青年。在同樣熱血的紅衛兵們也同樣聽從魯迅並「痛打落水狗」王若望和李慎之們時,我才呱呱墜地。在魯迅去徐沛來之間,這三十年正是我二舅的一生。我落地那年(1966),二舅被迫自殺。二舅是父母輩直系親戚中唯一的大學畢業生,從事中文教學並寫作,為捍衛「師道尊嚴」寧死不屈。依此看來我不是家中推崇傳統文化的第一人。
與章太炎背道而馳
1902年20歲的魯迅考取官費赴日留學,1906年魯迅從醫專退學後沒有像孫文(1866-1925)一樣投身創建共和國的辛亥革命。不過像孫文一樣投身反清排滿革命的章太炎(1869-1936)流亡東京後,魯迅像錢玄同一樣成為章太炎的學生。
1903年章太炎發表〈駁康有為論革命書〉並為鄒容《革命軍》作序,成為「蘇報案」的主角,被判刑入獄。1906年出獄,流亡日本,參加孫中山與黃興等組建的同盟會並一度出任其機關報《民報》的主編。章太炎主張「用宗教發起信心,增進國民的道德」並「用國粹激勵種姓,增進愛國的熱腸」。他畢生「提倡國粹」,講「革命之道德」,還「要人愛惜我們漢種的歷史」,即其「語言文字」、「典章制度」與「人物事跡」。為此,他在東京開班講授《說文解字》。
沒有章太炎,魯迅不可能用古文寫出〈文化偏至論》和〈破惡聲論》等評論。而我留學德國後,才發現共產黨文化與中國古文化背道而馳,很像魯迅對章太炎的背叛與變異。可惜1949年生在中華民國淪陷區的中國人從小被赤化,被學校灌輸以魯迅為根基的共產黨文化比如顛倒黑白的〈紀念劉和珍君》。
章太炎被稱為「學界狂人」「章瘋子」,孔子、孫文和袁世凱都是他攻擊的對象。章太炎從支持袁世凱,到痛罵「袁賊」,被其軟禁後敢寫「勸進書」來指控袁世凱:「今忽萌野心,妄僭天位,非惟民國之叛逆,亦且清室之罪人。」
魯迅從發表白話小說《狂人日記》起就開始與章太炎背道而馳。對此周作人表示:魯迅「動手寫小說,並不是來推進白話文運動,其主要目的還是在要推倒封建社會與其道德」。確實如此,魯迅在10月19日逝世前二日還在寫作《因太炎先生而想起的二三事》,這篇未竟稿是10月9日寫作的《關於太炎先生二三事》的續篇,從中可知魯迅只看重,也只學會章太炎「駁難攻訐,至於忿詈」的「鬥爭的文章」。可是章太炎畢生反共,也因此反對孫文「聯俄容共」,1925年在《醒獅周報》明確表示:「現在的共產黨,我們可以直接稱他俄黨,藉著俄人的勢力,壓迫我們中華民族,這是一件很可恥辱的事。我們應當反對藉俄人勢力壓迫中華民族的共產黨」;1926年4月與馮自由等組建「反赤救國大聯合會」並致電蘇俄駐北京大使加拉罕,抗議他在中國:「煽惑無知之青年,啖以金錢,授以利器,爲虎作倀」。可惜章太炎不知魯迅比加拉罕煽惑的無知青年多得多。
與清水君對立
我慶幸自己本能地反感魯迅,在我上網前一點不瞭解他的人品。而清水君及其文集則是促使我上中文網發文的動力。清水君等對魯迅的研判證明我的感覺不錯。魯迅確實是知行不一的偽人。他不知敬天禮佛求道尊孔,但會諷刺挖苦造謠污衊。
魯迅的〈百草園〉描述的就是他家的後花園,可見他家是浙江紹興的大地主,可惜他爺爺周福清(1838-1904)卻在兒子周伯宜(1861-1896)即將參加科舉考試時行賄,被判「斬監候」,1901年被赦免;而周伯宜卻憂憤交加,酗酒吸鴉片,病魔纏身,「煩躁易怒」,這給少年的魯迅造成嚴重的心理創傷,從此懷恨在心。作為長子,他在父親去世後,被迫承擔長子如父的義務,也因此對周作人大打出手。當他1918年,38歲時在錢玄同的邀約下,為《新青年》雜志撰稿,便開始用文字宣泄陰暗的心理和狹窄的心胸。他把父親的死亡算在醫生的頭上,惡意詆毀中醫,殃及傳統文化,連「仁義道德」也遭到他的筆伐。這個假日本鬼子拿著文明棍瘋狂地打擊為真日本鬼子覬覦的中華傳統文化,甚至口吐狂言「中文不滅,國無希望」。
魯迅上個世紀初回國時,雖然沒有學位,卻能成為高薪階層,養家買房不在話下,甚至還可以支助生活在日本的弟妻家人。足見中華民國如何尊重留過學的知識人。然而他不知珍惜在民國擁有的自由,卻編造「鐵屋子」等謊言惑眾。他住在鐵屋子裡能享受的人權和自由,令失去中華民國的大陸中國人可望而不可及。而這個世紀初學成的清水君一歸國就先被跟蹤後被逮捕。魯迅臆造的鐵屋子以共產極權暴政的形式降落在神州大地。中共的大牢更以慘無人道著稱。站在魯迅對立面的清水君無愧於知行合一的典範,但代價即如此沉重。
正是因為愛國,清水君才會在讀《魯迅全集》時發現:「魯迅的百萬雄文中沒有一個字眼的抗日言論」,相反有不少令他難以啟齒並義憤填膺的辱國歌謠,「簡直就是日本鬼子配合軍事侵略的心戰傳單,把國民政府說得天下最黑最無能,但是對於日本鬼子,卻一個罵字也沒有!」。連1938年被迫投日的「漢奸」周作人在二十年代就認識到日本軍國主義的「亡我之心」,寫下《排日平議》、《排日》等文章,而被共產黨冠以「民族魂」的魯迅卻只會惡毒攻擊梁實秋、梅蘭芳等一切能罵之人。
1932年由日諜與共諜製造的一二八事變發生後,魯迅則躲進也屬共產陣營的日本人內山完造經營的紅色書店,還能在十九路軍抗日最慘烈的時候,整理《三閑集》和《二心集》。這才是魯迅的真實表現,麻木不仁的是魯迅,不是民眾。可惜這位毛式魯「聖人」卻讓上述流亡者不僅對魯迅念念不忘,還在涉及魯迅時落入中共的窠臼,照搬假大空的「黨八股」謳歌紅色偶像。
魯迅一生使用181個筆名。憑我獲知的史實來看,魯迅演的都是挑撥離間造謠中傷的角色。我想魯迅可以算作開創用匿名潑贓水的先鋒。把因清水君而創設的清水論壇攪的渾濁不堪的匿名者繼承的難道不是魯迅遺風?
狂人、阿Q、孔已己等是魯迅塑造的名角,面對魯迅精心設計的精神病患者、地痞無癩等下三流,我過去一直莫名其妙,因為我遵從「親君子,遠小人」的古訓,竭力完善和提高自己,不會把心思浪費來編造小人。瞭解到魯迅的為人後,我覺得他們是魯迅精神的形象化,而非什麼「國民性」或「民族劣根性」。可惜魯迅卻在國際共運的扶持下,象毛澤東一樣欺世盜名。大救星實為大災星,這是飽嘗苦難後頭腦終於清醒之人的共識,但願大家能進一步明白為共魔奪取和維持政權立下最大功勞者,非魯迅莫屬。而這位偽君子卻還占據著無數讀書人的心靈,也令他們不能理解飽嘗中共苦頭的高行健。我卻為高行健獲諾獎而高興,因為他是五四後中國作家中少有的知道珍惜中華傳統文化並因此贏得國際成就的第一人。更何況我不僅推崇傳統文化,更敬神畏天,知道自己渺小,不敢奢談救人救國,只求真實寫下個人的心得體會,這也就註定我既不會與魔共舞,也本能的反感魯迅。
可喜的是那位不識魯迅真面目的網友因為學過物理,對宇宙起源這樣的難題特感興趣,而宇宙是如此簡單優美協調,所以,他相信有造物主。就是說,他的世界觀超越了魯迅,雖然他不知魯迅是個偽人,不值得崇拜。事實證明象魯迅那樣惡意批判世人,而不管好自己不會帶來任何進步,否則,中華民國不會在大陸被顛覆,我們的祖國不會倒退到連封建王朝都不如的馬列紅朝。
西歷2004年4月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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